Cobalt Velvet

——他们都是Alpha，略带苦涩的信息素准备迎接另一个Omega的甜蜜信息素与之结合，但是现在他们都无比清楚，这种令人喉头发紧的双重苦味才是最好的醒酒剂。

新坑来啦！我流ABO背景，预计短篇，私设如山，超级OOC年上养成伪兄弟AA恋。

设定：满十八岁才会分化第二性别。

《关于虽然是ABO设定但是作者是纯爱选手所以开不动车这件事》、《为什么每篇文都是大段剧情流啊我好气》、《但本质还是不用带脑子看的恋爱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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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殷志源不耐烦地用屈起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完全不顾身边两个学生惊慌的眼神，如果旁边没人，他估计都已经抓着面前这家伙的领子开始训人了。

“来做作业。”回答得倒是云淡风轻，曺圭贤抽出书包里的数学课本摊在桌上，抬起头仰视着殷志源，表情十分真诚，“哥是要来辅导我吗？”

数学考试只考二十分的殷志源哑口无言：“……你给我乖乖做作业，账我结过了。”

“内~”

好不容易熬到可怕的人离开，坐在曺圭贤对面的两个同学赶紧长舒一口气：“哇，刚刚那就是你哥吗圭贤？我还以为要被揍一顿。”

曺圭贤听到这句话，不太高兴地挑了挑眉：“哪有那么夸张？”

“就是有！虽然、虽然你哥是很帅啦，可是看起来真的很难接近的样子。”

“对对对，我之前好像还听说他可以随时叫出一百多个小弟出来打架……”

懒得管同学之间的谣言发展到怎样离谱的程度，曺圭贤只是端起面前的果汁用吸管搅了搅杯底的果粒，将吸管送到嘴边时，又不经意地将目光朝殷志源的方向投过去。

咖啡馆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所以从他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殷志源对面坐着的几个人，男女都有，他只认识其中一个，经常给殷志源介绍些“新朋友”。

啧。

曺圭贤只觉得牙痒，很想咬些什么东西，但只能狠狠咬住嘴里的吸管。

殷志源刚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身边的好友严龙宇就开始咋舌：“又是你那个宝贝弟弟？不是我说，志源你也太纵容他了吧？”

原本还神情平静的殷志源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眼神陡然冷厉起来，吐出的话语也满是威胁意味：“少管闲事。”

察觉到殷志源的神情不对劲，旁边的人赶紧岔开话题，生怕两人打起来：“哎呀这两个漂亮beta妹妹我们都还没跟人家打招呼……”

其他人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讨论，殷志源则是拿起桌上的冰拿铁喝起来，没有想要参与他们话题的意思。

没过多久，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出现，强行打断几人的话题：“哥，我同学回去了。”

众人应声转头，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生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看起来还是初中生的年纪，背着书包拿着课本，与他们这一桌社会气质的人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殷志源皱眉：“曺圭贤你作业做完了？”

“嗯。”

“那就给我去补习班，别以为过了入学考试就可以放松。”

“今天补习班老师休息。”

“……过来。”

一旁的人想让服务员给曺圭贤找把椅子来，话还没出口，就见殷志源很是自然地抬起右臂，曺圭贤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头一歪，枕着他的肩膀开始翻看课本。

不认识曺圭贤的两个女孩面面相觑，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其他人倒是习以为常，纷纷撇过头不去看。

“听说西街那家酒吧总有人来闹事，搞掉好几次生意，问了一下，是东城会那群家伙。”见气氛着实不算好，严龙宇冒出头来先开了口，对着面前的两个女孩问道，“听说你们认识刘文植那家伙的妹妹？”

“认识，我们之前是邻居来着。”

曺圭贤听到这句话，翻书的手一顿，干脆把书合上抱在怀里，闭目养神。这些话题他从来不插嘴，也不深入去问，殷志源一向不喜欢他参与到他所谓的“工作”里，一般在这种话题的时候保持沉默就行。

不过今天殷志源不知怎么地格外关心他的学习，没去接严龙宇的话：“就你这么看能看出什么来？你们老师来跟我告状我可不管。”

“上次学校开放日你就没来，那可是我初中最后一个校园开放日。”曺圭贤张开眼睛，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瞪着殷志源。

“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说了那天有事，我不是让人送东西去了吗？”

“我不记仇，我只是记性好。”

严龙宇听他俩吵嘴，好一会才明白是殷志源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找借口岔开。曺圭贤这小家伙精得很，一察觉到殷志源的想法立马就能顺着去做，怪不得会被他宠成这样。

可惜了，殷志源不愿意让他碰道上的事，不然等长大了也是个助力。

“行行行，那就先散了，志源哥我们去韩胜浩的场子看看情况。”

“嗯。”

两个女孩也随即离开，等到人都走光，殷志源脸色立刻冷了下去，狠狠一拍曺圭贤的腰就让他从自己腿上下来坐到对面。

曺圭贤吃痛，可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撒娇不好使，抱着书本又乖乖坐到殷志源对面去。

面前这家伙一脸无辜的模样，然而半点也骗不过跟他朝夕相处的殷志源：“第几次了曺圭贤？都跟你说别跟着我到处跑，给我专心学习。”

“不是，”曺圭贤也没有多解释，他只是摇头，“我都说过了，我只是来这里跟同学做作业而已。”

殷志源郁闷，近来每一次！每！一！次！他在外头晃的时候曺圭贤就总是出现在附近，着实令他光火。

“我知道了，哥不喜欢我出来，以后我一直在家就好。”曺圭贤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倒是一副要哭了的模样。殷志源看到他这样，心里猛地一疼，然而还是要面子，只好假装清清嗓子：“也不是不让你出来……”

“我就只能待在家里看书写作业，连想跟同学出来玩都不行，本来人家就不愿意接近我，说我仗着有个混黑社会的会打人的alpha哥哥……”

话没说完，殷志源已经炸了，拍着桌子就站起来：“谁敢因为这个孤立你！？我现在就去学校把那小子揪出来揍一顿。”

曺圭贤半点也不感动，一双眸子满是无奈：“然后人家真知道我哥会打人，传得更难听？”

“……”殷志源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悻悻然坐下。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总是待在家，”然后天天猜你到底跟哪个beta还是omega在外面鬼混，自己烦得要死。曺圭贤默默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我都快上高中了。”

殷志源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我还是那句话，你给我好好学习，少来我管的那些地方。”

“我分化以后也不行吗？”

“你分化成alpha也不行，我以后再见你出现在那条酒吧街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言不由衷地讲些吓唬人的话，殷志源甚至都没去看曺圭贤的眼睛，拎起自己的外套就起身往外走，“走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家。”

曺圭贤盯着他的准备离开的背影，闷闷地说：“后天我生日。”

殷志源朝外走的脚步一顿，随后还是当做没有听见，继续往外走。他现在没办法做出承诺，因为不可抗力而爽约的事不是第一次，曺圭贤失落到极点的眼神还是让他记忆犹新。

桌上还放着形形色色的饮料杯，刚刚还热闹着的咖啡厅现在就只剩下曺圭贤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自己的课本，一言不发。 

抬脚跨上摩托车的时候殷志源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朝咖啡厅入口看去，心里默默想着，如果他数十个数，曺圭贤推门出来的话，他就把那小子送回家再走。

然而等他数到一百，还是没人出来。

殷志源心里不快，麻利地戴上皮质手套和头盔，踩下油门独自在首尔的寒风里飞驰。

要是回到三年前，那个孩子就算吹冷风也好，肯定会黏着自己要坐在后座，到学校以后跳下车，搓搓被冷风吹红的鼻子乖乖跟他道别：“志源哥哥我去上学了。”

阿西，现在这家伙身高高了不少，声音也变成熟，眉眼长开了以后倒是招omega喜欢，性格却没以前可爱，总是爱跟他认认真真地抬杠。

想当年他快十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来着？哦，那会正是最浑的时候，随手砸一个啤酒瓶就敢上去跟人干一架，派出所没少进，仇也没少结。

直到那年，罩着他的哥哥横死街头，后来他自己也被对家的人找上门狠狠揍了一顿，等他再恢复意识，睁开眼就是医院的纯白天花板。

神情漠然的殷父站在一边，瞧着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左腿冷笑道：“左腿骨折、肋骨骨折、脑袋上缝了六针，这就是你这崽子说的要去干出一番事业？”

殷志源身残志坚，人动弹不得插着管，嘴倒是硬的：“跟你那女人过日子去，少来管我。”

“我真应该让医生顺便把你这张嘴也缝上。”殷父说着，不知为何从身后扯出一个小孩来推到殷志源面前，“你曺阿姨家亲戚的小孩，我们马上去釜山定居，你照顾一下。”

“哈？？？你这混蛋在说什么疯话？凭什么要我照顾她亲戚的孩子！”

“这次的医药费是我出的。”

“……我出院就还给你！”

“不用，带着他上学就行。”殷父理直气壮，似乎半点也不觉得把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扔给正在混黑社会的少年有何不妥，“他家里没人了，我们没空管他，生活费按月给你，等会护工会过来。”说完，也不管殷志源怎么又骂又喊，径直离开病房。

这么荒唐的事居然就发生在他左腿骨折、肋骨骨折、脑袋上缝了六针的这天，殷志源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气得吐出口血来。

突然，一只小小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示好：“生气不好。”

殷志源这才注意到站在病床边的这个小家伙，他明显比同龄人瘦小一点，背着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书包，一双眼睛显得格外黑亮，像个洋娃娃。

一向跟孩子打不成一片的殷志源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加上刚刚殷父讲的那句“他家里没人了”更是没法让人细想，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曺圭贤，十二岁，读六年级。”

“哦。”

对话戛然而止，在曺圭贤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注视下，殷志源只觉得伤口像是有蚂蚁在爬，心焦得不行：“你知道我是谁吗？”

曺圭贤点头：“阿姨说你是小混混殷志源。”

“……”

但凡！但凡他今天生龙活虎，他非得给这小孩看看什么叫混世小魔王。

现实是混世小魔王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连吃饭还得让人喂。

曺圭贤也没继续打击他的自信，搬了个凳子就过来坐着：“哥哥，我能在这做作业吗？”

“哦……可以。”奇了怪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会主动写作业的小孩？殷志源一看，曺圭贤已经从书包里拿出所有东西，用尺子在本子上画直线了，“你还真是爱学习。”

“妈妈说不好好学习就要出去混社会，然后被打得很惨。”说完，他还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殷志源打着石膏的左腿。

“……”殷志源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想要对一个小孩发火的心情。

“不过没关系，我觉得志源哥哥就算被打进医院也很帅。”曺圭贤安慰道，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殷志源气得肋骨疼。

他足足在医院待了一个月才被批准出院，期间护工照顾他之外还要负责送曺圭贤上下学，所幸曺圭贤这孩子出乎寻常地乖巧，放学就过来医院坐他旁边写作业，不吵也不闹，问话就回答两句，慢慢扭转了殷志源对于孩子的负面印象。

只是，这种孩子待在自己这种人身边，总是不合适。

出院那天，殷志源把曺圭贤带回家，在一片狼藉里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宣布自己的想法：“我给你买去釜山的车票，你还是去那边生活会更好。”

曺圭贤眨眨眼睛，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别给我装糊涂。”

曺圭贤不说话了，低头自己玩自己的手指。

“我会很忙，你跟在我旁边也不方便……”才说两句，殷志源就明显看到曺圭贤的眼眶里直接落下一滴眼泪，砸到他的手背上，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源源不断的泪水涌出、滴落。

第一次见他哭，殷志源慌了，扯过纸来坐到曺圭贤身边给他擦眼泪，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到哪里都是不受欢迎，在这里和去釜山没有区别。”曺圭贤抬起头看他，红透了的眼眶里还在流出泪水，“哥是要赶我走吗？”

殷志源只觉得心脏如遭重击，半晌无言，等到曺圭贤自己哭够了擦干眼泪，他才算是有些认命般地开口：“行吧，我照顾你到成年分化。”

不是为别的，两个不受欢迎的家伙相依为命罢了，大不了他以后为了这个弟弟收敛一点。

曺圭贤眼泪又掉了，一头扑进殷志源怀里：“哥！”

“啊！”

一声哀嚎，殷志源的肋骨硬生生又疼了两天。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三年，他也算是混成了这一片区的一把手，曺圭贤也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附近最好的高中，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混他们这条道的，哪有能好好歇息的时候。

殷志源行驶到目的地停下车，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熟练地点燃一支，在纷散的烟雾中朝前走去。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当初觉得辛辣呛鼻的味道现在已经转变成了日常所需的精神刺激，与其说是自己想抽，更算是被环境所逼迫，出来混哪有不抽烟的。

也就是曺圭贤进他家以后，念着这家伙年纪还小，他就从没在他面前抽过烟了。

“志源哥。”

殷志源走进的是一家酒吧，现在正是开门前的准备阶段，一路上的人看到他来了，都对着他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哥，大家都一致默契地忽略了这个面容还稍稍显得有些青涩的青年现在也不过二十岁。

两年前他分化成alpha以后，这家酒吧就被老大当做祝贺的礼物送给他，说是礼物，不如说是测试他能力的道具。时间倏忽而过，现在这一整条街都归在他们赤麟会的管理下，慢慢发展成了区里最为繁华的酒吧街。

推开办公室的门，身着白色貂皮披肩的女性beta慵懒地正倚在办公桌边，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特制香烟，听到门的声音也只是一抬眼皮，微微沙哑的性感声音随着烟雾一同被吐出：“今天来这么早？”

“别玩这些花样白贞允，要不是你闹着要见我我今天都没打算来。”殷志源反手关上门，坐到皮质沙发上漠然询问，“有事就说。”

白贞允直接在桌上摁灭烟头，原本冷漠的神色换上职业化的谄媚，凑到殷志源身边坐下：“哎哟小老板，最近手头周转不开，想先跟你预支点。”

然而殷志源只是抓起她意欲摸上自己大腿的手，直接拒绝：“没门。”说罢就把她的手甩了回去，alpha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纵使在殷志源有意控制了力道的情况下，还是让白贞允痛呼出声。

“怎么这么小气！我在这家酒吧都工作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从我接手这家酒吧开始到现在，你的钱全赔给那个人渣beta了，还好意思让我给你预支？”

白贞允对于殷志源的打击不痛不痒，翻了个白眼：“不给就不给，说我男朋友做什么。”

“没事了就出去。”

“我不。”白贞允说着，侧过头朝殷志源的肩膀缓缓靠近，殷志源明显可以闻到夹杂在烟草味里若隐若现的一丝甜蜜香气，“小老板，分化以来都没见你有omega，其实你也可以跟我试试的……”

昏暗的光线下，白贞允带着致命吸引力靠近，吐气如兰。她今天为了跟殷志源预支工资，特意喷了仿omega信息素的香水，alpha向来都是感官生物，她还真不信二十岁的小年轻能忍住。

殷志源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与她对视，堪称剑眉星目的好相貌让她一怔，随后迎来额头一阵剧痛：“啊啊啊疼！”

殷志源无情地收回弹脑门的手指，警告道：“你再玩这种花样我就真把你赶出去了。”

白贞允哀求不得、诱惑也不得，一时间气急败坏，捂着额头就破口大骂：“殷志源你是不是有什么信息素无感症啊！你个死弟控！”

“那也比你好，天天贷款上班养人渣。”殷志源说到曺圭贤，脸上明显带着些骄傲，“我弟弟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到高中去的。”

这破地方算是待不下去了！白贞允愤愤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短裙就要跨步往外走，这个时候才听到殷志源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如果是为了那个家伙，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但是如果是因为你自己，有需要尽管跟我开口。”

白贞允愣住，鼻子猛然地涌上酸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的样子回头瞪殷志源一眼：“连我这样的人都同情，活该他们都说你不够狠做不了老大！”说完径直拉开门冲了出去。

殷志源放任自己的身体往后陷进沙发的柔软里，抬头仰视着被装饰得浮夸华丽的天花板。

不用白贞允来说，他自己也是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以前不懂事，一味逞凶斗狠，靠着不要命和所谓义气混到现在的位置，但是越往上走越觉得迷茫。

在分化以后，他接手了这间酒吧，并且以此为据点开始扩张赤麟的势力。在此过程中经历过无数的坎坷、艰难，也见识人性到底可以如何险恶，渐渐开始感到厌倦。

尤其是曺圭贤再过几天就满十六，那小子近来好像对他的工作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总是找借口来这条酒吧街上晃荡。

再怎么也不能让他走歪路才是。

处理好酒吧一系列的事务，又跟来捧场的好友喝了两杯，等殷志源掏出钥匙开门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一点半。

一开门，曺圭贤穿着小熊睡衣面无表情地正看着他：“之前哥跟我约定好最晚十二点就回家的。”

“这不是给你买了宵夜么？”殷志源正是微醺的状态，炫耀地抬起右手，向曺圭贤展示自己手上的塑料袋，“你喜欢的街头转角那家炒年糕，两个炸饺子一个鸡蛋。”

“……谢谢哥。”虽然很生气，但是是炒年糕诶，曺圭贤最后还是别扭着接了过来。

转身去厨房拿个碗盘来装宵夜的时间而已，曺圭贤从厨房出来时就只看到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殷志源，喊了半天也没反应，倒是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极细微暧昧的杜松子酒味道。

抱着膝盖在殷志源旁边的地上坐好，曺圭贤伸出一只手，轻轻戳了戳殷志源毫无防备露出的后颈，指尖感受到的是温暖和柔软。

“你这家伙倒是把信息素收一收，我没分化都闻到了。”曺圭贤嘟囔了一句，又把手收回来，摸到自己的后颈处。

那里还是一个尚未成熟的秘密，关于第二性别、信息素的味道，所有对他来说都是未知。他有可能是可以跟殷志源并肩的alpha，也可能是个普普通通的beta，又或者……是个omega。

曺圭贤喉结微动，杜松子酒的气味缓缓包裹住他，略带苦涩的清爽酒气蒸腾着人的心疯狂跳跃，带着些许悸动、难堪和羞于启齿。

“……笨蛋殷志源。”他沉默许久，最后咬牙切齿地说出口。